越人溺鼠 与贪腐惩戒
《燕书》中记载了一则《越人溺鼠》的寓言故事,讲的是老鼠喜欢夜间出来偷吃粮食,有个越国人把粮食装在一个肚大口小的盎里,任凭老鼠去吃,不理睬它。老鼠便“呼群鼠入焉”,和同伴们吃得饱饱的才回去。第二天,这个越人把盎里的粮食倒出来,装上水,然后在水上撒了一层糠。老鼠不知道,到了晚上,又呼唤同伴“群次第入”,结果“咸溺死”。
人们常将腐败分子比作“硕鼠”。在这则寓言故事中,这群老鼠贪婪的本性和形象表露无遗,虽然暂时得逞乃至猖獗,但最终的下场却是悲惨的。在这种暂时的狂欢与巨大的代价面前,在一个人的“探索”与一群人的“覆没”的对比中,再次深刻诠释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朴素道理,也是对包括法官在内的所有公职人员的清醒剂。
一方面,在各种诱惑面前,要拒当“第一人”,不做尝试者和规则的破坏者。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当反腐败的“笼子”还没有完全扎紧,权力寻租仍有大量空间时,权力拥有者“任性”的一面就有可能不断膨胀,并将“偷吃粮食”当成一种理所当然的行为,从而无所顾忌。
不可否认,完善的制度、有力的教育、高效的监管等构成的严密的腐败防范体系是一个不断修正和完善的动态过程,不可能尽善尽美。但需谨记,党纪国法是规矩,是硬约束,是高压线,更是悬在头顶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任何公职人员在其面前必须慎终如始地当好老实人。《格言联璧》载:“聪明用于正路,愈聪明愈好,反之,聪明用于邪路,愈聪明愈缪。”故事中第一个发现“漏洞”的老鼠貌似聪明,实则已陷入万丈深渊。相应的,如果公职人员一味地将智慧和精力用于规避规矩、逾越规矩乃至破坏规矩,最终很可能会“反误了卿卿性命”。
另一方面,在各种诱惑前面,要警惕成为“一群人”中的一员,不当盲从者和心存侥幸者。寓言故事是对现实中某些人的敲打。《越人溺鼠》的故事中,从一个老鼠的开路到一群老鼠的跟进,这种快速演变的腐败“升级版”在现实中何尝没有原型?从一些窝案串案的出现,到“塌方式”腐败的见诸报端,这都是前车之鉴。这更说明了一个道理,公职人员的安全系数只与自身的清廉系数成正比,与腐败分子人数的多寡没有任何相关性,一旦跟风盲从,就很可能会成为反腐败斗争中那些既可怜又可悲的群鼠之一。
“当官发财两条道,当官就不要发财,发财就不要当官。”人生在选择的同时也意味着承受和放弃。选择作公职人员,就必须要有自己的“主心骨”,就应当承受对公职人员的各种限制,同时也必须放弃“发财”等非分之想。
故而,任何公职人员面对利益要有颗平常心,不要过于苛求利害得失,更不能羡慕、眼红乃至不择手段地追逐灰色或非法利益;对待诱惑要有警戒心,对待任何腐败因子的侵蚀,无论是来自内部或者外部,都要具备一双慧眼,敢于挺直腰杆说不,善于理直气壮斗争;对待事业则要有进取心,要将人生奋斗的目标落实到群众福祉的提升上来,在廉洁自律、两袖清风中书写下人生的精彩篇章。